中间一排最中间的座位,很好找。坐下后,有年轻的女孩特意进来问陆薄言:“你好,请问K排在哪里呀?”
真听话。
“去帮我哥买点东西。”
她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倒抽着气弹起来,再确认了一遍时间,9:33!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支吾吾,“我都忘了……”
她突然想起来,昨天晚上那名凶手是一下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打晕的,现在会疼太正常了。
陆薄言见她找到消遣,也就没管她,继续处理文件。
历史实践证明,自作多情是没有好处的,沾沾自喜后迎来的,通常是迎头痛击。
苏简安要换衣服,还要梳头发,涂防晒,动作慢了陆薄言许多,陆薄言换好了在外间翻着杂志等她。
“薄言,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广告代言的事情吗?”
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
当时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但她看见苏简安的手指在动了,而陆薄言明显注意到了苏简安的动作。联想到苏简安在警察局工作,不难猜出那是手势暗语。
渔村在真正的郊区,一个被市中心的人遗忘的小镇里,初夏的阳光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金光,渔船停在码头被海水拍打得轻微晃动,岸上有皮肤黝黑朴实劳作的渔民,机器运作的声音不时传来。
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贴近,苏简安隐约能感觉到陆薄言有些热的体温,她这才意识到到,他们跨过界限了。
她的手环住苏亦承的腰,回应他的吻,就是这个时候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苏简安伸手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老公?不是吓傻了吧?”